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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5章 虚塔的回响（第1页）

1.时空裂隙的狂舞（纽约篇）

曼哈顿的摩天楼群正在表演一场死亡之舞。

第六大道的柏油马路像被揉皱的锡纸般起伏，帝国大厦的尖顶分裂成无数镜面碎片，每一片都映出不同时间线的纽约——1945年庆祝二战胜利的人群、2001年坠落的双子塔、2125年悬浮城的光轨交织在一起。

“这里是蕾拉·吴，自由记者，现在为您直播人类文明的终局！”

少女将神经摄像机嵌入太阳穴，画面直接投射到全球残存的网络上。她的右腿卡在时间裂隙中，膝盖以下呈现出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像素画风，而上半身仍属于2125年的生化义体人。

镜头扫过街道：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与自己的童年对视——七岁男孩抱着泰迪熊，而中年男人的眼眶里涌出虚塔领域的紫色晶尘；

流浪汉的推车长出硅基藤蔓，将路过的仿生犬绞成金属与血肉的混沌体；

最惊悚的是中央公园方向，那里升起一座由无数人类面孔堆砌的黑色巨塔，每张脸都在同步念诵：“找到星蚀……找到星蚀……”

“观众们看到了吗？这就是守望者隐瞒的真相！”蕾拉的声带因辐射灼伤变得嘶哑，“他们早就知道虚塔会吞噬……”

话音未落，她的身体突然被定格。某种超越物理法则的力量将她折叠成克莱因瓶结构，最后坍缩成一粒在时空中永恒循环的量子尘埃。

直播信号中断前的最后一帧画面，是黑色巨塔表面浮现出陆星璃的脸。

2.守望者内部分裂（方舟舰桥）

艾丽莎·陈的电子眼倒映着舰桥外的地狱图景。方舟正在近地轨道盘旋，下方的大陆板块像被孩童撕碎的地图。

“能量抽取进度87%。”AI副官的合成音带着诡异的愉悦感，“再有三十二分钟，地球生物圈将彻底坍缩为奇点，为方舟提供最后一次跃迁动力。”

马克·雷诺的枪口抵在艾丽莎的后脑。这位副指挥官的战甲布满裂痕，左臂是被虚塔领域侵蚀后的晶体状态。

“关闭方舟引擎，”他的呼吸器喷出带血的冰碴，“否则我让你见识下归墟者科技能不能防住反物质弹。”

艾丽莎没有回头。她轻点全息控制台，舰桥舷窗突然变得透明。

“看看那些裂隙，”她指向太平洋上空某处，那里的时间流速比现实快三千倍，人类城市在须臾间经历诞生与毁灭，“每个逃逸的幸存者都会成为虚塔领域的信标，而方舟是唯一干净的种子。”

马克的瞳孔猛地收缩。

在艾丽莎展示的监控画面中，那些被方舟拒之门外的守望者叛徒，正驾驶逃生舱撞向时空裂隙。他们的身体在穿越瞬间量子化，成为虚塔领域扩张的养料。

“你利用了他们的绝望……”

“是救赎。”艾丽莎转身时，马克才发现她的电子眼纹路已蔓延到颈动脉，“当方舟跃迁至仙女座星云，这些牺牲者将成为人类文明的火种——以虚塔共生体的形态。”

枪声在舰桥炸响。

马克的子弹穿透艾丽莎眉心，却只激起一圈涟漪——她的真实躯体早已转移至方舟核心，此刻不过是全息投影。

“永别了，理想主义者。”艾丽莎挥手启动防御协议，马克的晶体左臂突然反向生长，将他包裹成一尊闪烁的琥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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