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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森越一边翻找着纸巾一边安慰她，“带你出来看电影不是想让你哭的。”

特别是还哭成这样，像是以前在路边看到过被人抛弃的小猫一样。软软一只，可怜得很。

苏意舟“呜呜呜”了两声，紧巴巴地抱住言森越，“我忍不住……嗝……”

苏意舟哭得太急，一口气卡在喉咙里面喘不过来。控制不住的，打了嗝。她觉得丢脸，索性整个人都埋在了言森越的怀里。

反正只要不露脸，就没人知道在电影院里哭的是她苏意舟。

言森越知道她好面子，一边替她遮着脸，一边搂着她起身，“催我们了，先出去。去买奶茶还是吃烤肉？”

“吃烤肉。”看完都七点了，苏意舟饿得不行。一想到那金黄色的烤肉，便不受控制地馋了。

走到外面过道，来来往往的人依旧很多。言森越侧身挡住苏意舟，纸巾在她脸上轻柔地擦着，“把眼泪收收。”

这人怎么能那么理智？

看完一场电影一点表情都没有。

“你怎么都没感觉？”

言森越：“电影而已，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那也是别人的事。苏意舟，我们过好自己的。”

苏意舟点头，吸了吸鼻子。还好今天没化妆，不然这要是一哭，眼线什么的都化了。到时候言森越带进去的是一个仙女，带出来的就是一个鬼了。

下了楼便是烤肉店，苏意舟点着菜。今年是年初一，所以还打八折，情侣更是折上折。她选了不少菜，荤素搭配。

把菜单递给服务员，抬头就看到言森越把目光放在旁边来来往往的人身上。

“你在干嘛？”

“学着怎么更好的认人。”言森越有些疲倦地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还是一片盲。他能清楚的看到每个人身上的衣着，甚至粉底眼影，只是对于他来说，完全没有辨识度。

“诶，很难受吗？”苏意舟往他那边挪了一点，冲他眨着眼睛，“你要不要看看我洗洗眼？”

她的确不能理解言森越所承受的这一切，但是也能知道言森越绝对不好受。其他的，她帮不了言森越，所做的也只有理解他。哪怕他这一辈子都认不出自己，苏意舟也不会因此而嫌弃他。

言森越收回目光，便撞上了苏意舟满是笑意的眼底。很清亮，和他看到过的星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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