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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伦泰皱着眉看向哥谭市政厅里面的资料室，昏暗的灯光下一层又一层的金属柜子叠加着，冰冷的铁腥味在他的鼻尖环绕，仔细一看还能在柜子的夹层中发现一层薄薄的灰尘。

“让工作人员多加几盏灯，市政厅还不至于缺那么点电钱。”瓦伦泰早就对哥谭的灯光建设积怨已久，道路上的灯就算了，怎么连市政厅内部的灯光都那么昏暗，她又不是准备拍摄恐怖电影。

秘书比尔在身后立刻点头答应，他用手机联系工作人员今天就来把市政厅的灯光系统改造一遍。

“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瓦伦泰把资料室的大门合上，他拒绝了秘书的跟随，自己一个人在资料室翻找着资料。

哥谭的资料模糊不清，同一个事件不同时期的记录之间还存在缺漏，瓦伦泰在1987年和突然跳到1991年的资料中陷入了沉默，中间的那几年是被哥谭吃了吗。至于和账务有关的资料，为了自己的心理健康着想，瓦伦泰准备放到最后看那些假账。

和他之前搜集到的资料一样，哥谭的堕落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座城市已经成为了罪恶的泥塘，她就像一辆被打碎窗户的汽车一样，所有人都想上来踩几脚。确实有人曾经想要改变这座城市，比如那个古怪的布鲁斯·韦恩的父母，早就死去的韦恩夫妇。

他们一生都在致力于哥谭的慈善事业，可惜收效甚微，哥谭最终还是将这对夫妇吞噬在了宁静的犯罪巷中。他们的儿子布鲁斯·韦恩则十分古怪，瓦伦泰从他们简单的一次见面中猜测他有一些理想主义和个人英雄主义，这没什么，米国青年的通病罢了。

反正再糟糕也不会比得上托尼·史塔克，还有什么比一个不受控制的拥有钢铁战衣科技的超级富豪更让人厌烦呢。早就知道托尼·史塔克不可能把核心科技上交到国家手中的瓦伦泰摇摇头，除非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否则托尼·史塔克绝对是他最讨厌的人的no1。

他在资料室呆了一个上午，最后在中午的时候踩着午饭的点走了出来。

“瓦伦泰先生。”看到他的黑脸的比尔吓了一跳，“您还好吗？”

“我再好不过了。”瓦伦泰面无表情地用刀子划开那块奶油鸡排，“今天下午的会议准备的怎么样？”

“您想要的那件隔音好、保密性强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比尔毕恭毕敬地说道，“进去里面的人里里外外全部被搜查了一遍，所有的监听和摄像头全部被拿走了，干扰器也打开，他们正等着您的到来。”

“那就让他们再等一等。”瓦伦泰喝了一口红酒，“之后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我会和他们好好谈谈的。”

“是。”虽然不知道市长突然召唤哥谭每个区的区长在那样的会议室开会是为了什么，但是早就在哥谭政坛上摸滚打爬了十几年的比尔已经学会了闭嘴。

大概等了二十分钟后，吃饱喝足的瓦伦泰才慢悠悠地打开会议室的大门。他在哥谭各位区长警惕的眼神中反锁了那扇门。

瓦伦泰露出了和蔼可亲的微笑：“各位，我们开始吧。”他拿出了一叠资料。

……

三个小时后。

瓦伦泰神清气爽地走出会议室，将自己的痛苦转移到其他人的身上简直就是最放松的事情。他挥了挥手，让秘书去把会议室里面那些被他骂到大脑放空的区长带走，临走前他还和每一个吓得发抖的区长握了握手。

“记得完成我布置的工作。”他的笑容阳光灿烂，“下周老时间汇报进展。”

“不要想着蒙混过关，我会盯着你们的。”

“瓦伦泰先生。”比尔咽了咽口水，他看着那些手脚发软的区长就差爬着坐上了车，“这是您叫我调查的那些人的资料。”

那是一份瓦伦泰之前整理好的哥谭市政厅内部人员的名单，他实在是不想给来这里做兼职的家伙发第二份工资，所以拜托秘书去调查了最可疑的几个人。

“放在我的新办公桌上，我明天再来看。”因为办公室被炸了被迫在安全性更高的地下室工作的瓦伦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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